姜眠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她手指用力,指甲陷进了男人的肉里,“我没有耍花招,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她用全身最后的力气吼了出来。
吼完,她的脑袋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耳朵嗡嗡作响,意识逐渐远离。
司煦停下,抬起脑袋看她。
当看到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的样子后,他瞳孔微缩,伸手轻拍她的脸,“姜眠?”
姜眠没有反应。
“姜眠!”
再叫还是没有反应,司煦急了,赶紧爬起来给她穿上衣服,自己也把衣服穿上以后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出了卧室,墙上钟表的时针正好指在了五点钟,他足足折腾了姜眠一夜。
他抱着姜眠到了地下停车库,把她放到车子里,上车打开空调,启动车子去往医院。
出了地下停车场,天还没亮,夜里还下了大雪,路况不是很好,司煦着急去医院,但也不敢把车开太快,急得满额头是汗。
终于到了医院,他把姜眠抱下车,朝医院里面疾奔。
护士推来了医用推车,司煦把姜眠放上去,跟在推车后面跑到抢救室门口,然后被拦了下来。
他双手卡着腰,着急的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走。
他回想姜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似乎在赵安家她脸色看着就不太好。
在家门口,她说头疼,他没信。
进了卧室她又说了一遍,但他还是没信。
司煦抬手抓着头发,满脸懊悔。
他可真是混蛋。
一个小时后,在司煦的焦急等待中,手术室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司煦急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是她家属吗?”
司煦目光微闪,“是
“那你应该知道患者的脑袋曾遭受过严重的脑外伤,她脑袋里有一枚碎片没有取出来
司煦瞳孔微缩。
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次遭遇泥石流,姜眠脑袋受到撞击,医生只是说她因为出车祸脑袋本就受过伤,这次又受伤,以后可能会出现大问题,完全没提她脑袋里碎片这件事情。
包括他派人去问医生姜眠出车祸的伤情,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这里面有问题。
医生看着司煦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的表情,微微蹙眉,“你不知情?你不是她的家属?”
司煦抬眸,目光带着一丝恨意,“你就直接告诉我,她有没有事,怎么样了
医生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她大脑里的这枚碎片就像是一颗炸弹,随时会让她有生命危险,不能不取出来,但当时给她做手术的时候没取出来,应该是判断取出来的风险太高
司煦听得心里发凉,他面色沉沉,“她说眼睛看不见了也是这枚碎片造成的吗?”
医生一惊,“你说她眼睛看不见了?”
他的反应让司煦从头凉到了脚。
“我建议你等她醒来以后,尽快带她去更大点,在脑科方面很有经验的医院就诊,肯定是碎片移动,压迫到她的视网神经了,视网神经受损会造成失明,目前是否受损还需要等她醒来以后才能知道
“她这种情况头疼的后遗症会相当严重,我不建议患者吃疼药,实在太疼了需要立刻向医生求助
司煦感觉医生的声音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他有时候看到姜眠扶额,脸色不好,知道她是头疼,但见她并没有表现出很疼的样子,便以为不是很疼。
他忘了,姜眠习惯了忍痛。
正因如此,他也没见过姜眠吃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