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京都不能及时发来援兵,那,将军这一次能撑住吗?
江源几人不甘的将整个驿站仔仔细细又搜了一遍,除了几瓶还没开封的迷药,并未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对方做得很干净,就连笼子里本该有的信鸽也一只全无。也不知是已经放出去,还是被处理掉了。
但现在看来,肯定是后者。
“他们准备这么多迷药,显然是想拦截所有京都来的援兵。”
“不止是援兵,还有粮草。没有援兵将军他们或许还可以一战,可若是断了粮草……”
众人简直不敢往下想,心中对边城的担忧几乎提到了极点。
孟如一则是想到了另一面:“如果是这样,那对方就不太可能只安排这么几个人在这儿,附近很可能还潜藏着他们的同伙。”
这番话立时提醒了众人,所有人都戒备起来,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然而,入夜的山谷一片静谥宁和,除了偶尔的虫鸣声,并不见有任何异动。
“或许,他们的同伙还不知道这里出了变故,咱们今晚守夜的时候警醒些。”
虽然众人都恨不能立刻出发赶回边城,可一天的奔波劳累却令他们不得不留下来休息调整。
将搜出来的食材重新做了点吃的,众人应付着吃了,分配好了守夜的时间,这才休息。
北屏位于边城后方,地处高地,城池虽不大,但因为独特的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宛如一道天然屏障,故而得名。
可如今这座城池却被敌方围困了整整三天了。
那日城门一战,孟常锋终是未能敌过屠鸢,若非一帮忠心耿耿的将士将他护住,恐怕都难逃一死。
一番浴血死战,最后却依旧不得不败退。
边城一夜之间被侵占。
退守北屏后,原本已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未料,对方却并未急着进攻。
可情况并不容乐观,送往京都的信鸽数天前就发出去了,急报也发了好几拨,却未见半点回音。
“胡大夫,我儿的伤还是不见好转吗?”内室门口,孟常锋压低声音询问着军医。
胡大夫有些无力的叹息摇头,道:“那箭上的毒非同小可,我已经试过各种办法,都没法令伤口愈合。现在二公子全靠您给的药吊着,可这样下去,恐怕也拖不了多久。”
孟文博是在撤兵北屏的时候中的箭,并不是要害位置,本以为不会危及性命,可谁知那箭上竟不知淬了什么毒,伤口怎么都无法愈合。
不止如此,就连他身上其它伤口也是如此。
胡大夫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老军医,知道这是那毒素已浸入全身血液所致。
这种毒他也曾有过耳闻,据说无解。
虽然勉强止住血不会令孟文博马上失血而死,但伤口迟迟不愈合带来的感染却让他很快陷入了高烧昏迷。
眼见着二儿子奄奄一息,孟常锋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将孟如一给他保命的药喂给了他一颗。
想不到,服药不久后,孟文博气息竟稳了几分,连烧也退去了,只是却并不见有苏醒的迹象。
如今听胡大夫说伤口依旧不能愈合,他心里那点刚升起的希望又再一次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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