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认识他们?孟如一有些不相信。
老四回道:谈不上认识,熟人牵线介绍的这单生意。
你们就不怕,万一他们是江洋大盗,又或者是朝廷要犯,最后把你们也搭进去?孟如一半是玩笑半认真的问。
老四笑了笑,道:我们只是船工,负责接活儿的是我们船长,他在这条道上跑了不少年头了,没有他担不了的事儿。
说到这里,老四突然凑近她一些,压低了嗓门道:其实,只要价格合适,我们船长什么活都接的。
他这言下之意很是耐人寻味,什么活都接,那如果让他们把樊鹤年一伙拿去沉江……
孟如一正自yy着,底下船舱内忽然传来一阵躁乱。
不会是又内乱了吧?这两派人本就面和心不和,孟如一很不怀好意的揣测着,细细一听,一堆人在咋呼着什么,其中夹杂着一声老陆,赶紧救人!
孟如一眉心一皱,难不成,是鹰一的伤势又有了反复?
这不可能啊,最危险的时期都已经捱过去了。
为了验证自已的猜想,她也顾不上吃饭了,忙往船舱内走去。
哎,姑娘……老四见她说走就走,还想将她叫住,奈何她走得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老四摊了摊手,只得默默收拾碗筷去了。
孟如一下了船舱,便见所有人都堵在其中一间舱房门口,一个个面色难看。
怎么回事?鹰一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孟如一问身旁的人。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回过头来,竟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
不是鹰一,是我们小少爷。有人嘴快的答着。
樊玉生?孟如一诧异的往里走,很快便到了舱门口。
舱房内,半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樊玉生此刻却脸色发青,口溢鲜血,时不时的抽搐着。
大人,少爷他这怕是……是中毒的迹象啊。老陆颤抖着收回了把脉的手,道:少爷脉象紊乱,毒入脏腑,恐、恐情况不妙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樊鹤年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樊玉生的症状却摆在眼前,这明显不是什么急症。
老陆只当他是怀疑自已的诊断,忙道:属下不会看错,少爷中的这是慢性毒药,只是,属下一时还查不出来是哪种毒药所致,如果贸然用药,恐怕会使情况加重……
樊鹤年的脸色先是发白,继而慢慢涨红,道:一定是朝廷的人干的,狗皇帝,枉我为他喋血沙场,辛苦卖命这么多事,他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混帐!
樊玉生虽然又是吐血,又是抽搐,意识却还未完全丧失,张了张嘴,道:爹……是……是国师……
什么?樊鹤年又是一阵巨惊,冲到床前,问道:玉生,你是说,是国师给你下的毒吗?
樊玉生艰难的点了点头。
樊鹤年浑身一震,整个人突然像一头暴怒的猛兽一般仰天嚎道:云霄!你断老子香火,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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