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眼里满是心疼:“小姐,谢公子五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祝棠月愣住了,眼里的光一瞬熄灭下来。
是,谢云安死了。
死在她眼前,数剑穿心。
是她亲手将他的尸身下葬。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事实。
病痛让她的情绪在此刻一发不可收拾,泪水肆无忌惮流下来。
她望着窗户,不再作声。
祝棠月病了足足半月。
可萧承泽未曾来看过她一次。
直到二月初一,这是她和萧承泽约定好要为对方作画的日子。
祝棠月备好纸笔,到屋外院子坐着等。
小桃很怀疑:“太子殿下会来吗?”祝棠月望着门口,却透着坚信:“他会来的。”
多年相处,萧承泽向来重诺,答应她的事,就从未失信。
可这日。
祝棠月从天亮等到天黑,门口却没有任何动静。
眼里的光随着天色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萧承泽第一次失约了。
小桃从外走进来,语气闷闷:“小姐,他们说太子殿下今日陪孟姑娘去赏花了,尚未回来。”
看来,他是真的将作画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祝棠月看着那白纸,心一点点沉下去。
最终,她叹口气起身:“罢了,收起来吧。”
回到屋里。
祝棠月从怀里拿出谢云安送她的玉环,细细摩挲。
她和谢云安的初见,便是二月初一。
那年她刚及笄,随母亲去道观上香。
十五岁的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等待母亲和道长讲道经的空隙,她偷偷溜了出去。
春雨刚过,道观台阶滑。
她跑得急,一不小心就栽了下去。
是台阶下的谢云安眼疾手快,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她趴在他胸口,猝然窜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再抬眼,便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