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祁深淡淡咀嚼着两个字,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时思遥,“才谈一年,就要结婚了吗?”
时思遥警惕起来。
她正要纠正他“时间问题”,仲桉白已经开口:“一年?”
他思索了下,问时思遥:“我们恋爱有一年了吗?”
时思遥松了口气,她佯装生气,瞪他一眼,“半年!”
“我就说嘛。”
仲桉白勾唇,问祁深,“祁总看上去大我们不少,应该已经结婚了?”
祁深:“……”
时思遥忍不住要笑。
梁云辞在一旁,挺乐呵地往嘴里放小点心,找仲桉白,那绝对是找对人了。
祁深胸口有过极细微的起伏,随即不冷不热道:“未婚。”
“祁总不急?”
祁深视线落在时思遥的脸上,意味不明道:“好饭不怕晚。”
时思遥没看他,也觉得侧脸上灼灼的。
仲桉白拉着她的手,说:“哎,我就不行了,我等不及,只想赶紧娶遥遥回家。”
梁云辞:漂亮!
祁夫人:要死。
他们说的有来有回,观众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底下的暗流涌动,一时间,谁都不想走,只想继续看戏。
应承禹就是冲着热闹来的,推开门,刚好听到这几句对话。
他啧啧两声,为祁深哭了一把。
可怜。
他眼神一转,叫了个佣人过来,说了两句话。
不多时,佣人来了梁云辞这边,提醒道:“楼下正宴都准备好了,应董那几位已经在等您了。”
梁云辞仿佛这才发现时间过了,招呼众人下楼去。
她顺便叫了祁深,“走,别管他们小孩儿的事了,你跟我来,正好有两个好项目,徐董还托我找你聊聊呢。”
这话说的,仿佛祁深跟时思遥他们不是一辈的。
祁夫人看不下去,说:“你今天是寿星,忙活这些干什么,祁深我也老说他,平时在家里就少忙点。”
说罢,她挽着梁云辞的手臂,勒得死死的。
“走,我们先下去,让他们年轻人说说话。”
梁云辞:“……”
敢情你们家脸皮厚是遗传?
“大人们”都撤了,年轻人们稍微安静了下。
时思遥不理会祁深的脸色,想拉着仲桉白离开,应承禹和傅修前后脚进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应承禹依旧玩世不恭,调侃道:“几年不见,时小姐成了梁小姐,也不招待招待我们这些老朋友?”
仲桉白看了眼时思遥,“你朋友?”
时思遥摇头,“算不上。”
应承禹笑了,“这么不给面子?”
时思遥说:“扯不到面子上,不过,不敢跟应少攀交情。”
“怎么,怕我当着你新男朋友的面,戳破你跟祁深之前有一腿的事儿?”
时思遥:“……”
她就知道。
应承禹是炸弹!
室内静了下。
祁深不动如山。
仲桉白也很稳,笑着问时思遥:“还有这事儿?”
“……”
“岂止啊。”应承禹坐下,张口就来:“要不是梁小姐忽然消失,这会儿说不定都是祁太太了。”
他挑了挑眉,对祁深道:“哎,恐怕你俩孩子都有了吧,三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