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内心最突突的,当属祁夫人。
年轻时候,她不是没怀疑过,毕竟她也算梁云辞少有的闺中密友之一了。
但后来梁云辞结婚,梁西臣独身多年,她也就没再多想。
但梁西臣刚才那一下,炸得她脑花都散了。
她看看丈夫:哎,你刚才看到没有。
祁海鸣皱眉,给她夹菜,“尝尝,味道不错。”闭嘴。
祁夫人没法,转脸看向儿子。
哎,儿子,你刚才看到没有。
祁深面无表情给她夹菜,“妈,尝尝,味道不错。”别问。
祁夫人:“……”
她很呼吸一口,眼神一扫,对上了时思遥的眼神。
时思遥眨眨眼,低头,吃菜。
别问我。
祁夫人这颗心啊,拽都拽不住,高速蹦跳中。
总算熬到晚餐结束,两家人在冗长的寒暄之后,终于要分开了,她想赶紧从祁深嘴里知道一点“小道消息”,祁深还跑去送老丈人一家了。
应蔷临时地安排,将所有客人都调去了另外一片,时思遥他们所在的附近,完全被隔绝,没有一辆陌生的车。
送了梁泓督等人上车,祁深眼看时思遥也要跟着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嗯?”
时思遥转脸看他。
干嘛?
祁深张了张口,话音未落,对面车门哗啦一下拉开。
梁云辞和梁西臣面对面坐着,幽幽地往他这边看。
祁深:“……”
他唇瓣掀动,说:“……晚上早点休息。”
时思遥点头点头,“放心吧,你也早点睡。”
说完,很没良心地抽了手,欢快地上自家的车。
祁深站在原地,还得跟梁西臣、梁云辞说告别的场面话,挺拔的身姿在夜晚的路灯下,略显凄凉。
“回去吧回去吧。”梁云辞摆手。
祁深:“……”
下一秒,车门又哗啦一声,拉上了。
不远处,祁夫人坐在车里看着,替他尴尬。
祁海鸣却笑了声,说:“老太太说他鬼上身了,也不算夸张。”
祁夫人无语。
她想着要问祁深两句,没想到祁深来跟他们打了两声招呼,便说:“集团还有事,我过去一趟,你们回老宅吧。”
说完,酷了吧唧地走人。
祁夫人气死,推了把他爸。
“你自己看看,没出息的,他刚才对他丈母娘一家,哪是这幅嘴脸?!”
祁海鸣失笑。
他长叹一声,吩咐司机开车。
眼看出了凤鸣山庄,祁夫人还是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时思遥的确像梁西臣吗?”
祁海鸣道:“不都说了,外甥肖舅?”
祁夫人翻了个白眼,跟谁打马虎眼儿呢。
“梁西臣又不是真梁家人!”
她说着,又忍不住八卦,“看刚才那样子,他跟梁云辞恐怕……”
祁海鸣不作评价。
祁夫人越想越觉得故事精彩,调整了下坐姿,感慨道:“可真够狂的,在我们面前也不收敛。”
“你敢找他的晦气?”
祁夫人想想也是。
人家一没血缘关系,二没法律关系,担着一句“哥哥”,跟忄青趣有什么区别。
“你说,他这么明目张胆,别是想将来跟梁云辞过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