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鹅肝,到底还是上了。
时思遥全程没说一句话,赢得漂漂亮亮。
她吃得饱饱的,回去都不用加餐了。
从老宅出来,她心情比去时还好。
上了车,她轻轻嗓子,做作地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你奶奶今天态度一开始还行。”
祁深斜了她一眼,“爽不爽?”
时思遥:“……”
她一本正经地挺直后背,单手抵在唇边,然后快速靠近他,说:“爽!”
祁深勾了勾唇。
他顺势把她搂了过来。
时思遥愣了下,眨眨眼,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她还犹豫要不要挣扎,祁深闭着眼仰头小憩,说:“我既然娶了你,就一定让你过得顺心。小事也好,大事也罢,只要我能做到,就不会让你忍气吞声。”
说罢,他睁开眼,低头看她。
视线撞进他认真的眸色里,时思遥有点不好意思,干干地点了点头,“哦。”
应了声,她眼珠转转,没从他怀里出去。
看他表现挺好的份儿上,就让他抱一会儿吧,咱也不是小气的人。
祁深把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心情更加愉悦,搭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收拢了点。
大夏天的,时思遥不想旅行度蜜月。
婚后三天,她跟祁深纯休息,后面一个月,用来应付两家亲戚宴请。
趁着悠闲,回到家,她就小尾巴一样跟着祁深。
“你把你这边的亲朋好友都给我讲一遍,还有啊,那个我要经手的捐款,你得给我讲好细节。”
祁深双手抄在口袋里,爽快道:“拿上你的笔记本,来书房。”
“行!”
时思遥欢欢喜喜地去了,她最喜欢学习了,尤其是祁深这种老手输出的干货,一般都是事半功好几倍的。
她给自己找了张小“课桌”,放在祁深那个定制的昂贵办公桌的对面,然后让祁深开投影仪,就跟在学校里上课一样,只给她一个人讲。
祁深靠在椅子里,一边用遥控调试仪器,一边问:“一对一私教,准备付我多少学费?”
时思遥正啃着桃子,闻言,丢了一个给他。
“全款,别太惊讶,家里就这条件,豪横。”
祁深:“……”
他把桃子拿了起来,咬了一口,边咀嚼边说:“我按小时收费,第一个小时通融你,算这桃子抵了,后面的你自己看看,打算怎么算?”
时思遥低头写字呢,闻言,头都不抬地笑笑。
“我不打算给。”
“……”
她抬头看过去一眼,“你求我嫁给你的,你就得给我讲课。”
祁深敲敲桌子,“这个话题我们也得说清楚。”
时思遥听出来了,他是要算账呢。
行。
她放下笔,“怎么说?”
“结婚,是我求你的,这不错。”
时思遥点头。
“但我求你,是用长丰集团求的,一码归一码,你情我愿,这一笔是不是算过去了?”
时思遥不进他的圈套,说:“你别扯这么多,反正我今天就要白女票你知识,不仅是今天,以后我也不打算付款。”
她咬了一口桃子,吸了一嘴甜汁水儿,惬意地眯起眼睛。
祁深看她舔了舔嘴巴,莹润的唇瓣在投影光照下,更显讠秀人。
他收回视线,说:“你还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