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卿的眼珠转了转,道:“那我也去乡下了。”
说着,又兴冲冲地跑去牵他自己的马,牵出来,觉得不对劲,又对陆朝阳道:“嫂,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竟是不管陆朝阳了,自己转身就跑了出去。
陆朝阳膛目结舌,十分无奈,道:“这孩,怎么坐都不坐一坐,就跑了呢?”
起初她只觉得商玉卿这是孩脾性,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是真的赶时间……完全如惊弓之鸟那般,急于奔走。
猜想着他大约不会回来吃晚饭,可是还是给他留了一份,直温到夜里,也没见人影。陆朝阳只好自己让人端了来吃了。
可是白天被商玉卿这么一搅和,陆朝阳倒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到半夜,听着外头的风声·松一阵紧一阵的。奶娘马氏带着陆念归就住在隔壁,陆朝阳听到她起来喂奶的声音。
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许是夜已经深了,陆朝阳睡的沉,甚至没有平时那么警醒。以至于她爬起身来的时候才猛的惊觉,屋里竟然寂静的不同寻常,连奶娘马氏平时会有的微微鼾声也听不见了。
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轻轻叫了一声:“马氏?”
屋里突然一亮,是有人去点了蜡烛。
陆朝阳眯起眼睛,终于察觉出那种让她不自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酒味。这间屋里·本来不该镧味的。
“我让她带着念归到旁边的屋了去了。”
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出现在这个屋里,没有丝毫为何敢,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般。行动之间,带着一股寒气。
陆朝阳平伏了一下心绪,连忙道:“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陆展瑜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虽然知道不合适,但还是调侃了一下她:“你睡得这么熟,倒也是难得的。”
怎么大半夜的倒喝了酒?
陆朝阳满腹疑问,也有满腹相思想要倾诉,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先披着衣裳下了床,道:“我去给你煮点粥,饿了吧?”
陆展瑜道:“你先坐下,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陆朝阳的视线顺着他不自然绷着的胳膊往下,才发现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拧在一起,显然是非常用力的。他站得远远的······鬓角出了汗,连说话的声音好像也有些不自然。
“你……”
她惊疑不定,却还是坐下了,静静的等着他的下。
事实上陆展于此刻已经不清醒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自制力几乎已经到了限。可是又不想吓着她,便只好先按捺下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
陆展瑜的第一句话便犹如惊雷,道:“我遭人暗算,被下了药。”
说着,他慢慢的朝她走去。好像不敢靠近那般,甚至是有些踌躇的:“个中的缘故,怕是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你不用担心,左右的人已经都被我支开了,什么动静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陆朝阳听说他是被下了药顿时就心如刀绞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哪里还坐得住?连忙站了起来想握住他的手掰开来瞧瞧。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好像秘密都藏在了里面。
没想到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的手奇烫,力气也奇大,陆朝阳隐隐闻到了血腥味。这才发现他浑身热力惊人,手掌之中似有伤口。
“你……到底怎么了?”
他贴着她的鬓角,轻声道:“若是我待会儿孟浪,你别怪我。”
说完,就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因为第一次的阴影,床底之间,陆展瑜想来是温柔克制的,鲜少有放纵的时候。就算有,也以取悦她为主,多是因为她兴致高昂的缘
猛的被咬住嘴唇,撕扯着要她张嘴,陆朝阳倒抽一口了冷气,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被人下了药”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陆展瑜让人害怕!
陆朝阳推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滚到了床上。她又惊又怕,大多还是担心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是被什么人下了药,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奈何陆展瑜般挑逗,她始终浑身发冷。
虽然身体叫嚣得恨不得要把她吃下去,可是又恐自己孟浪之下伤了她,他只好竭力克制着,微微抬起头。
烛光下,她看到他的面容,早就因为而熏得几乎变了形,鬓角青筋曝露,大汗淋漓。只这一眼,她就心软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带,气息粗重:“先帮我弄出来。”
陆朝阳面上一下绯红,坐了起来,把头挨在他怀里,陆展瑜顺势咬住了她的耳垂,听她轻轻嘤咛了一声。
听着他在耳边一声重一声轻的喘着,陆朝阳也觉得头皮发麻……她本来就是个乡下的粗糙姑娘,扛疼耐摔的很,他又何必这样处处小心呢。
这个念头就好像是一根软软的羽毛在心里撩了过去。
她松了手,他喘着气把浑身发软的人放了下去他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