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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蝙蝠公子（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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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这石狱，就不能再用火折子。<p><p>

“这条路我走过，你跟着我走！”<p><p>

高亚男拉着胡铁花的手，在前面带路。<p><p>

楚留香和东三娘，走在另一边。<p><p>

这样他们的力量虽分散，但目标愈少，就愈不易被人发现，纵然有一路被发现，另一路还可以设法援救。<p><p>

奇怪的是，巡逻的人反似少了——?这也许是因为蝙蝠公子认为他们已被困死，所以防守就难免疏忽。<p><p>

突然间，黑暗中出现了一片碧磷磷的鬼火。<p><p>

火光明灭闪动，竟映出了四个字：“我是凶手！”<p><p>

胡铁花只觉高亚男的手突然变得冰冷，他自己手心也在冒汗。<p><p>

谁是凶手？<p><p>

这鬼火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枯梅大师真的英魂不灭，又在这里显了灵么？<p><p>

胡铁花正想追过去，那片鬼火却突然飘飘地飞了起来。<p><p>

也就在这时，他只觉腰背处麻了麻，七八根棒子同时点在他身上，点了他背后七八处穴道！<p><p>

他的一举一动，竟还是瞒不过蝙蝠公子。<p><p>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早已有人在那里等着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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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已掠上了第二层。<p><p>

也不知为了什么，他行动似乎变得有些大意起来，也许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无论自己多小心，行动还是难免被人发觉的。<p><p>

第二层上居然也没有遇见巡逻防守的人。<p><p>

楚留香刚喘了口气，竟然感觉出一阵衣袂带风声。<p><p>

风声很急，却很轻。<p><p>

楚留香刚推开东三娘，这人已扑了过来，刹那间已出手三招，尖锐的风声却像是分成了六七个方向，同时击向楚留香。<p><p>

三招过后，楚留香已知道这人实在是他生平所遇见的最可怕的对手，甚至比石观音、阴姬和薛衣人还要可怕得多。<p><p>

因为这人每一招出手，都充满了仇恨，像是恨不得一出手就要楚留香的命，而且，只要能要了楚留香的命，他自己也不惜同归于尽。<p><p>

这种招式不但可怕，而且危险。<p><p>

面对着这种招式，生与死之间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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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是最上面一层。<p><p>

若是有光，坐在第三层上，就可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p><p>

但第三层上说话的声音下面却听不到，因为这一层特别高，就像是个戏台，只不过坐在戏台上的并不是唱戏的，而是看戏的。<p><p>

现在，在如此黑暗中，他们当然也看不到什么。<p><p>

他们只看到了一点碧森森的鬼火，在第二层上飞跃、旋转、跳动！<p><p>

也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一阵阵呼吸声。<p><p>

呼吸声很重，坐在这里的人显然不少。<p><p>

鬼火飞跃得愈来愈快，有时明明看到它是往左面去的，也不知怎么样突然一折，就突然到了右面。<p><p>

到后来这点鬼火就像是连成了一条线。<p><p>

一条曲折诡异的线。<p><p>

但只要这点鬼火一停下来，就立刻映出四个字：“我是凶手！”<p><p>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个人忍不住问道：“这四个字是用碧磷写在人身上的么？”<p><p>

另一人笑了笑，道：“果然还是朱先生好眼力。”<p><p>

这声音低沉、嘶哑，却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权威和慑人之力，仿佛只要他一句话说出，就可决定千百人的生死。<p><p>

这正是蝙蝠公子的声音。<p><p>

那位朱先生叹了口气，道：“这四字若是写在人身上的，这人的动作就实在太快了。”<p><p>

蝙蝠公子道：“朱先生猜得出他是谁么？”<p><p>

朱先生沉吟着，道：“放眼天下，身法能有如此快的人并不多，在下已想到了一个人，只不过……这人却又不可能是他。”<p><p>

蝙蝠公子道：“朱先生想到的是谁？”<p><p>

朱先生道：“楚香帅。身法如此迅急诡异的人，除了楚香帅外，实在很难再找到第二个。”<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