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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蝙蝠公子（第5页）

一人道：“是。”<p><p>

这是丁枫的声音。<p><p>

大家只觉得一阵衣袂带风声很快地掠出去，又很快地掠了回来。<p><p>

只听丁枫道：“下面没有人。”<p><p>

他声音中竟也充满了恐惧之意。<p><p>

蝙蝠公子道：“没人？第八十三次巡逻的人呢？”<p><p>

丁枫道：“也不在。”<p><p>

蝙蝠公子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要的那些人全都带上来了么？”<p><p>

丁枫道：“是。”<p><p>

蝙蝠公子沉默了很久，突然道：“好，第二次拍卖开始。”<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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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和那“鬼魂”竟全都不见了？<p><p>

他们去了哪里？<p><p>

难道他们已结伴入了鬼域？<p><p>

呼吸声终于渐渐正常。<p><p>

蝙蝠公子缓缓道：“我不远千里，将各位请到这里来，虽然未必能令各位全都满载而归，至少也得要各位觉得不虚此行。”<p><p>

那位朱先生立刻赔笑道：“无论如何，在下等的确都已大开眼界。”<p><p>

其实这句客气话说得一点都不高明，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却偏偏要说“大开眼界”。<p><p>

蝙蝠公子笑了笑，道：“在方才第一次拍卖中，我已卖出了黄教密宗‘大手印’的秘籍，蜀中唐门所制的十三种毒药和五年前‘临城大血案’凶手姓名。我希望这些货物全都能令买主满意。”<p><p>

几个人同时赔笑道：“满意极了，江湖中谁都知道公子绝不会令人失望的。”<p><p>

蝙蝠公子道：“永远不让顾客失望，这正是我做生意的原则。而且，我这里的货物从来不滥卖，货物只卖一次，绝不会再卖给另一个人。”<p><p>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所以，买下‘临城血案’凶手姓名的人，若就是凶手自己，也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再将这秘密泄露。”<p><p>

突然有人问道：“却不知是谁买下这秘密的？”<p><p>

蝙蝠公子冷冷道：“永远替顾客保守秘密，也是我做生意的原则，各位无论在这里买下了什么，都绝不会有别人知道。”<p><p>

黑暗中似乎有人松了口气。<p><p>

蝙蝠公子又道：“而且，各位现在虽然共处一堂，但谁也瞧不见谁，我对各位的称呼，也是事先约定的假名，所以各位只管放心出价，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只要银货两讫，以后就绝不会再有别的麻烦。”<p><p>

有人问道：“却不知在这二次拍卖中，公子你准备售出的是什么？”<p><p>

蝙蝠公子笑了笑，道：“这次我出售的东西，比平时要特别些。”<p><p>

又有人忍不住问道：“特别么？什么特别？”<p><p>

蝙蝠公子道：“这次要卖的是人！”<p><p>

那人失声道：“人？是活人？还是死人？”<p><p>

蝙蝠公子道：“死活悉听尊意，只不过活人有活人的价钱，死人有死人的价钱。”<p><p>

他又拍了拍手，道：“好，现在拍卖立刻开始，请各位准备出价吧！”<p><p>

<p><p>

人。<p><p>

这一次蝙蝠公子要出售的竟是人。<p><p>

世上还有什么比人更有趣的货物呢？<p><p>

“他要卖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是天仙般的美女，还是忠诚的女人？——?美丽和忠诚这两件事，是很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发现的。”<p><p>

“也许他要卖的是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可以替你想出千百种计谋的智者，还是可以为你去拼命的勇士？”<p><p>

大家心里都在猜测，都觉得好奇。<p><p>

愈好奇，就愈觉有趣。<p><p>

只听丁枫道：“第一个人名叫勾子长，底价是十万两。”<p><p>

沉默了半晌，才有人问道：“勾子长是什么人？我连他名字都未听说过，也能值十万两？”<p><p>

丁枫道：“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贡品被盗案，各位想必还记忆犹新吧？”<p><p>

有人道：“是不是熊大将军的贡品被盗？”<p><p>

丁枫道：“不错，勾子长就是作案子的人，也就是一夜间连伤七十余命的凶手，无论谁若能将他擒获归案，不但立刻就可名动九城，而且花红赏金也绝不会少的。”<p><p>

于是就有人开始出价了。<p><p>

“十万五千两。”<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