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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下水，水中月（第2页）

她还用力推楚留香。<p><p>

楚留香硬是赖着不走，她推也推不动。忽然间，她的手好像已发软了，全身都发软了。<p><p>

她整个人就倒进楚留香怀里。<p><p>

她好香，比栀子花还香。<p><p>

楚留香忍不住抱住了她，用刚长出来的胡子去刺她的脸。<p><p>

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咬着嘴唇道：“你胡子几时变得这么粗的？”<p><p>

楚留香道：“刚才。”<p><p>

张洁洁道：“刚才？”<p><p>

楚留香道：“一个人火气大的时候，胡子就会长得特别快。”<p><p>

张洁洁瞪着眼，道：“你在生谁的气？”<p><p>

楚留香道：“生你的气。”<p><p>

张洁洁道：“你既然生我的气，为什么不揍我一顿，反来拼命抱住我？”<p><p>

她瞅着楚留香，眼波温柔得竟仿佛水中的月，月下的水。<p><p>

楚留香忽然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按在自己身上，用力打她的屁股。<p><p>

其实他并没有太用力，张洁洁却叫得很用力。<p><p>

她又笑又叫，一面还用脚踢，踢楚留香，踢水，踢水盆。<p><p>

那宽宽的裤脚被她踢得卷了起来，露出了她美丽纤巧的足踝，雪白晶莹的小腿。<p><p>

也露出了她的脚。<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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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终于看到了她的脚。<p><p>

她赤着脚，没有穿鞋袜，就好像真的刚洗过脚，她的脚干净、纤巧、秀气。<p><p>

楚留香看过很多女人的脚，但现在却好像第一次看女人的脚一样。<p><p>

张洁洁口里轻轻喘息着，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咬着嘴唇道：“你在看什么？”<p><p>

楚留香没有听见。过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一件事了。”<p><p>

张洁洁道：“什么事？”<p><p>

楚留香道：“眼睛好看的女人，脚也一定不会太难看。”<p><p>

张洁洁的脚立刻缩了起来，红着脸道：“你这双贼眼，为什么总不往好的地方看？”<p><p>

楚留香故意板着脸，道：“谁说我总不往好地方看，你若能在附近八百里地里，找到比这更好看的地方，我就佩服你。”<p><p>

张洁洁红着脸，瞪着他，突然一口往他鼻子上咬了过去。<p><p>

她咬到了。<p><p>

没有声音，连笑声都没有。<p><p>

两个人躲在水盆里，仿佛生怕天上的星星会来偷看偷听。<p><p>

水很冷，但在他们感觉中，却已温暖得有如阳光下的春光。<p><p>

现在既不是春天，也没有阳光。<p><p>

春天在他们心里。阳光在他们的眼睛里。<p><p>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洁洁才呻吟般叹了口气，轻轻道：“你好狠心，打得我好疼。”<p><p>

楚留香道：“我本来应该再打重些。”<p><p>

张洁洁道：“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故意在骗你，故意想害你？”<p><p>

楚留香道：“你难道不是？”<p><p>

张洁洁又咬起嘴唇，道：“我若真的想害你，为什么又故意用那面大锣去惊动你，为什么还要痴痴地在这儿等你？”<p><p>

她语音哽咽，连眼圈都红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忽然用力一推楚留香，就想跳起来。<p><p>

楚留香当然不会让她跳起来。<p><p>

张洁洁瞪着他，恨恨道：“我既然是个那么恶毒的女人，你还拉住我干什么？”<p><p>

楚留香道：“我不拉住你拉谁？”<p><p>

张洁洁冷笑道：“随便你去拉谁都跟我没关系。”<p><p>

楚留香道：“既然跟你没关系，你那一坛子醋怎么会打翻的？”<p><p>

张洁洁道：“谁打翻了醋坛子？你见了鬼？”<p><p>

楚留香悠然道：“就算没有一坛子醋，一锣醋总有，那么大一面锣装的醋也不一定会太少。”<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