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向端木龙一分析一下战斗情形,笑着叫道:
“端木家主,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个欧阳无尘面对我的师父之时,内心那是极度的不自信,他之所以率先出手,一路强攻,无非是想速战速决,打我师父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欧阳无尘想要速战速决,这般盘算,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首先,我师父的昊天剑法本来就是以快著称,比起出剑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慢过别人,怎么可能会慢过欧阳无尘。
其次,我师父的武功要强于欧阳无尘,欧阳无尘面对我师父这样的绝世高手,更应该与我师父比耐心,比定力,而不是一上场就露出底牌,耗损精力,我认为他正确的策略应该是暂时防守,且战且退,寻找机会,要是我师父久战不下,急功冒进,露出了破绽,他再伺机反击,如此才有胜算。
欧阳无尘现在一路强攻,样子虽然很凶,很有气势,但是,我师父的无论步法,还是剑法,一点也没有紊乱,等到他的劲头一过,轮到我师父反击了。
啧啧!依我看来,到时候,他欧阳无尘就算不死,也会掉下一层皮来啊!”
云舒儿对战况评头论足,一副武学宗师的派头,而且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冷素衣等人听见,影响她们的情绪,动摇她们的心智。
冷素衣本来就担心丈夫的安危,听了云舒儿这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深以为然,情绪受到很大的影响,忧急更甚,她本想上前与丈夫联手对付秋怀慈,略一思忖,又犹豫了。
冷素衣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自己要是一旦出手,事情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要是待会丈夫败了,那可是就连一个求情的人也没有了啊!
细细一想,丈夫待会万一真的败了,由她出面求情,秋怀慈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怎么的也会心生怜悯,而不忍心对自己的丈夫斩尽杀绝吧!
独孤恒冷哼一声,瞪着云舒儿,朗声叫道:“云舒儿,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对武道能有多大的修为,既然你自己对武道都是一知半解,井里之蛙,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指点江山,惹人耻笑了!”
独孤恒要破了云舒儿的攻心之术,所以,对云舒儿的批评乃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独孤恒虽然目光锐利,精明老练,可惜,今日他遇到的却是脸皮比他厚上几百倍,聪明胜他几百倍的云舒儿,云舒儿对付敌人的策略一向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只要能整死你这个狗杂种,无所不用极其。
云舒儿淡然一笑,向独孤恒喊道:
“嘿嘿!独孤恒,你休要在这里卖弄智慧抖机灵,其实,你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本姑娘那是清楚的很。
你唆使欧阳无尘等人与我师父血拼,无非是想让他为你血影教火中取栗,谋取好处罢了。
你看着欧阳无尘与我师父血拼,其实,你心里那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反而,暗自欢喜。
首先,欧阳无尘即使赢了我师父,估计那也是一个惨胜,如此一来,欧阳无尘即为你夺取我身上的赤链神诀除去了一个阻碍,同时,也不会对你接下来独吞赤链神诀造成任何的威胁;
其次,要是欧阳无尘万一被我师父杀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你家里的人,你除了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装装孙子,你什么损失都没有。
所以,这算来算去的,不管欧阳无尘与我师父的血拼,究竟是输是赢,反正最终得利都是你这个老王八,不是吗?”
冷素衣以及血影教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闪,不由得瞅着独孤恒,脸色微变。
独孤恒见云舒儿当众道破他的心思,真是字字诛心,见血封喉,脸色大变,他偷偷瞥了冷素衣一眼,即儿,怒视着云舒儿,沉声呵斥:“鬼丫头,我与欧阳无尘关系和睦,亲如叔侄,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瞪着独孤恒,逼问道:“独孤恒,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这般龌龊的心思?”
独孤恒断然叫道:“没有!”
云舒儿问道:“独孤恒,你敢当众发个毒誓吗?”即儿,又摇摇手指,叫道:“等等!让我猜猜,我猜你为了自证清白,你一定会当众发下毒誓,你会说,要是你独孤恒存心陷害欧阳师侄,就让你独孤恒家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最后死光光,如此之类,但是,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这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要是起誓能让坏人遭到报应的话,那这世上还要制定律法干什么!”
独孤恒正要当众起誓,以证清白,却被云舒儿用话头给堵住了,登时打消了起誓的念头。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独孤恒,眉头紧锁,几息时间,沉声问道:“独孤恒,你为什么不起誓,说你没有陷害欧阳无尘啊!”
独孤恒翻了一个白眼,忿然叫道:“鬼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说我即便发誓,你也不会相信,说我即便发誓,也没有用吗?”
云舒儿冲着冷素衣一脸同情地叫道:“素衣小姨,你看见了没有,独孤恒连一个虚假的誓言也不肯说,他说他对欧阳无尘没有藏着那些龌龊的念头,你相信吗?”
“云舒儿,你……!”
独孤恒见云舒儿说话就像煎油饼子一样,横竖都是她有理,他遭到云舒儿的戏耍,一愣,回过神来,登时被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吐血,他这回是彻底怒了,瞪着云舒儿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手指指着云舒儿,厉声嘶吼:“你们快给我抓住这个妖女,妖女!”
听得独孤恒的指令,另外的二拨人没有动手,但是,血影教的属下不能装聋作哑,有十多个人立即提着兵器,纵身飞起,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瞅着那些扑来的敌人,嫣然一笑,叫道:“龙宝宝们,你们把这些敌人都给我杀了,不留活口!”
秋怀慈布置了一个剑阵,保护云舒儿等人,这座剑阵共有一千九百九十九支剑,每一把长剑,就是条金龙剑魂,那些剑魂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有一支长剑幻化成一条金龙飞离剑阵,迎面杀向那些想要抓捕云舒儿的人。
一声龙啸,龙魂游动,皆自那些敌人的胸口穿过,速度极快,即儿,剑魂飞回剑阵,化成剑身,叮的一声,扎在地上,守住了自己的战位。
那些扑向云舒儿的人,一招之下,尽皆被剑魂所杀,摔在地上,气息全无。
独孤恒见秋怀慈的龙魂剑阵虽然有些厉害,但是,这回他是真的被云舒儿给气着了,就此罢手,那里甘心,几息时间之后,又呵斥属下:“来人,快给我上,继续给我进攻,进攻!”
这回有几十号人出列,同时攻向云舒儿等人,但是,还没等他们靠近,自龙魂剑阵之中,又飞出几条金龙来,转瞬,剑魂便来犯之敌,杀的个干干净净。
云舒儿见独孤恒破不了金龙剑阵,奈何不得她们,便冲着独孤恒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即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独孤恒,问道:“老蜜,你给描述一下,独孤恒这个老家伙,他现在这个生气的样子,很像什么呀?”
蜜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歪着脑袋,定定地打量着独孤恒,思忖起来,几息时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一只掉进了粪坑里的老狗,在臭水里滚来滚去地垂死挣扎着,又臭又衰,一副愁云惨雾,气急败坏的样子!”
云舒儿愣了一下,也仔细地端详一下独孤恒,即儿,爆发出一阵笑声,一边笑着,一边向蜜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老蜜,你说的太形象太贴切了,你真是太有才,太聪明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夸赞,就像捡到金元宝似的,好开心好开心,也配合着云舒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自然也少不得来凑凑热闹,也跟着云舒儿与蜜蜜一起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是咯咯咯地娇笑,声音清脆悦耳,蜜蜜是呵呵呵的,笑得坏坏的,南郊则是嘿嘿嘿笑声,冒着傻气,三人表情夸张,笑得很是恣意放肆,笑得很假很假,三种声音汇集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笑声之中,充满了诙谐滑稽,侮辱嘲讽的意味!
独孤恒见云舒儿二人一鹿盯着他,冲着他怪腔怪调地大笑着,笑声里满是讥讽与不屑,这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与挑衅啊!
独孤恒真的是快要被云舒儿这个天杀的小魔女给气疯了,登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开启了失智模式,一路暴走。
独孤恒全然忘了秋怀慈龙魂剑阵的威力,怒视着犹豫惧怕的属下们,手指指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给我上,我就不信,我今日破不了这个破阵,抓住这个妖女,快给我上,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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