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冲瞥了渭宁一眼,见渭宁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脸仇恨,暗叹一声,问道:“渭宁,你不是说赤血神链万物不损其身,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体内既然已经种下了神链,俨然成为神仙之体,不死之身,你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呢?”
渭宁忿忿地道:“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修炼赤血神链之时,年龄尚幼,而且修炼的时间也不长,赤血神链也没有得到彻底的滋养,神链自身尚在幼儿时期,如此一来,神链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了;
再说了,赤链神诀以前从来没有被人修炼过,世人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赤血神链的威力,那么,关于赤血神链的威力也就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万一传说是假的呢?
所以,在情况未明之前,为了报了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得也应该去试一试,搏一搏吧!”
奄冲点点头,道:“魔门圣教为了夺取赤链神诀,捣毁了你的宗门,屠杀你的亲人,你想报仇,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魔门圣教势力强大,云牧天更是与你掌门师叔一般了得的人物,就算赤血神链的威力都是假的,但是,只要云舒儿不离开混天王城,你要想杀她,谈何容易?”
渭宁道:“师父,这个您不必担心,云舒儿就算不肯离开混天王城,但是,咱们总能想出办法将她引出混天王城的呀?”
奄冲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要我跟你联手,一起对付云舒儿?”
渭宁点点头,道:“师父,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又是掌门师叔的弟子,有了云牧天与掌门师叔这二个绝世高手的保护,仅凭我的力量,那是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若想顺利地诛杀云舒儿,我就必须请您出山!”
奄冲眉头紧锁,神色肃穆,一时默然。
渭宁心中忐忑,稍顿,见奄冲一直没有表态,不由得问道:“师父,难道有您老人家的加入,您也认为没有把握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吗?”
奄冲思忖一下,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地道:“渭宁,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不妨挑明了。
云舒儿现在不单单是你掌门师叔的徒弟,而且,他们…………他们师徒两人好像还牵扯到一些男女之情。
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究竟是师徒,还是夫妻,连我也搞不清楚。
云舒儿现在是你师叔的心肝宝贝,是他的天,是他的地,地位超过天守,超过我们,超过一切。
你掌门师叔既然十年之前,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云舒儿,那么,时至今日,他就越发地舍不下云舒儿,必定誓死保护她了。
我是你掌门师叔的师兄,我若是向云舒儿出手,万一云舒儿有个三长二短的,掌门师叔一定会仇恨与我,如此一来,大家岂非要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吗?
所以,诛杀云舒儿之事,我是帮不了你了,非我不想,而是不能!”
渭宁听了奄冲的解释,心里拔凉拔凉的,失望之极,也沮丧透顶,但是,他那里甘心就此失败,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渭宁瞥了奄冲一眼,问道:“师父,掌门师叔离开天守的这些年,天守还好吧?”
奄冲不知渭宁何出此问,瞥了渭宁一眼,淡然道:“你掌门师叔虽然移居爱居山,但是,他现在还是天守的掌门,威望尚在,何人胆敢犯界,损害天守!”
渭宁啧啧二声,摇了摇头,淡然道:“师父,你就别骗我了,我怎么得到线报,自从掌门师叔离家出走,移居爱居山之后,常有玄门大派挑衅天守第子,滋扰天守的分舵,侵害天守的利益啊!”
奄冲见渭宁言语轻佻,神色不恭,有些恼怒,脸色一寒,瞪着渭宁,沉声呵斥:“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渭宁神色一敛,一脸的恭敬,连忙道:“师父,您老人家是弟子的授业师父,天守乃是弟子的第二宗门,弟子对您老人家以及天守宗门,那可感恩戴德,挂念日久,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乃是在心忧宗门的安危与繁荣啊!”
奄冲冷哼一声,讥讽地道:“小子,你休要对我使什么激将法,你嘴巴虽然说的好听,其实,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拉我下水一起对付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罢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渭宁点点头,坦然回道:“师父,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这种小心思,不过,我没有说动您,这说来说去,您老人家终究还是一个俗人,更是一个自私的人!”
“嘿嘿!我怎么就是俗人了,怎么就自私了?”
奄冲饶有兴趣地瞅着渭宁,冷笑一声,沉声叫道:“小子,你说你说,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舌绽莲花,说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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