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背上的小女孩皮肤微黑,忽闪着大眼睛,嘻嘻一笑,抢先回答:“他是我爹爹,叫鲁奎;我是他女儿,我叫鲁丫丫!”
上官怜儿脑子里一阵搜索,也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一个名叫鲁奎的人来,又问:“鲁大哥,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鲁丫丫又抢着叫道:“上官姐姐,是舒儿姐姐要我们来接你的,我们在这里可是等了你们十几天了?”
上官怜儿一怔,念头一闪,佯装不知,疑惑地问道:“谁!谁是舒儿?”
鲁丫丫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笑道:“我说的舒儿姐姐,她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呀?她不是你的师妹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上官怜儿瞅着鲁丫丫,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回道:“原来是我师妹的人,我师妹叫你们来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情?”
鲁丫丫在爹爹鲁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爹爹,你来说吧!”
鲁奎抬起头来,眼睛上翻,瞪着鲁丫丫,呵斥道:“你这个鬼丫头,大人说话就爱插嘴,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又不说了!”
鲁丫丫一脸尴尬,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吐了一下舌头,冲着上官怜儿扮了一个鬼脸。
鲁奎埋怨了女儿一句,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向上官怜儿回道:“二位,最近来玉沚镇参加舒儿殿下举办的售宝大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客栈早就住满了,所以,舒儿殿下早就包下了一个富商的宅子,专供你们落脚的,你们要是相信我,你们就随我来吧!”
鲁奎说罢,转身边走,在前领路。
拓跋宏瞅着鲁奎父女的后背,神色凝重,一面走着,向上官怜儿密语传音:“怜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姓鲁的来历咱们一无所知,他们说的话儿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大意啊!”
上官怜儿暗暗点头,嫣然一笑,问道:“鲁大哥,小妹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望你直言相告?”
鲁奎点点头,笑道:“什么事情,你问吧!”
上官怜儿问道:“鲁大哥,我们的脸上都使了易容之术,因此,没有非常手段,别人那是无法认出我们的,不知鲁大哥刚才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能够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们了?”
鲁奎笑道:“因为舒儿殿下告诉我,她说你喜欢穿粉红色的衣服,脂粉里带着桃花的香味,更重要的是,你头上的发簪是用海心木制作的桃花发簪,桃花发簪那是他送给你的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所以,我凭此三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你们了!”
上官怜儿听了鲁奎的解释,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乃安,冲着拓跋宏微微点头。
鲁奎说的前两点理由,还可以瞎蒙,但是,上官怜儿现在头上插的发簪的确是海心木制作的,海心木极其珍贵,一般人是识不得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发簪的确是云舒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是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之间的私事,云舒儿若是没有将发簪的出去告诉鲁奎,鲁奎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鲁奎侧脸瞅了上官怜儿一眼,嘿嘿一笑,脸有得色地问道:“上官姑娘,怎么样,老鲁没有骗你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没有!”
鲁奎笑问道:“上官姑娘,你们来晚了,其实,我们早几天就迎到了一批人,那些人可都是你真正的亲人啊!”
上官怜儿一愣,连忙追问:“我的亲人!谁呀?”
鲁奎这时居然卖起关子来,笑道:“我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嘴多舌,招人嫌了,你们还是先让见见对方,早点休息,再说吧!”
谁呀?
…………难道是渭流门的人?
…………难道还会是渭宁不成?
上官怜儿想起渭宁,就思绪良多,心情复杂,不知是应该怜惜呢,还是应该厌憎?
不知是应该理解呢,还是应该怪怨?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神色黯然,一脸不悦,不明就里,关心地轻声问道:“怜儿,你是不是累了?”
上官怜儿一愣,回过神来,冲着拓跋宏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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