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闯的反应并未让她难堪,只是一贯地没什么好话:“那赶紧多长点见识,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项目、大项目。”
乔以笙听得懂,他就差直接讲出“对比之下,聂婧溪那个旧房改建算个屁”。
可这两个其实没有可比性——当然,她藏在心里没说,免得再添彼此之间的不愉快。
眼睛眯起一条缝,乔以笙问:“怎么还没到?你是乌龟吗?”
陆闯吐槽:“不如反省反省你自己最近伙食是不是太好,重死我了。”
乔以笙困顿地又闭上缝隙:“难道不是你该反省……你是不是像陈老三一样,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变虚了……”
陆闯难掩谑意:“那不就是被你掏空了。”
乔以笙:“咦?你承认你虚了?”
陆闯的音色瞬间阴沉:“乔以笙,信不信我现在真松手把你丢下去?”
“……”乔以笙不说话,装死。
慢慢悠悠的,终于爬到五楼,她的公寓门口。
陆闯用钥匙打开门。
里头的暖气和灯光都开着,是他之前出门时刻意没关的。
停在玄关,陆闯转头:“乔以笙,来,法式热吻,不满五分钟别给我停下。”
后背的人一点反应要没有。
“别给我假睡。”陆闯腾出一只手往后抓了抓她的头发。
乔以笙只是咿唔着微微动一下,脑袋换了个方向,平缓的呼吸全从他后颈衣领的缝隙喷进他里头的皮肤。
他浑身的汗。
原地站了七八秒,陆闯只是自己换了家居鞋,背着她继续往里走,直接进卧室。
陆闯脱她衣服的时候,乔以笙迷迷瞪瞪地睁开一只眼。
他以为她要质问他干什么或者骂她变态。
但乔以笙只是问:“那时候陆氏集团的股价波动,其实也夹杂你的手笔吧……”
她看起来困得都不清醒了,出口的话却又特别清醒。
陆闯眉峰挑起一下:“怎么说?”
“罗拉……”乔以笙连声音都是拖长的困意,“罗拉的是不是你能力不足没处理好,导致罗拉后期又反水来向我告发你,而是你故意的,故意利用罗拉刺激周固对你的挑衅。”
怀疑是之前就有的,在推测他的黑料是他自己在背后操纵时就连带着想到的,但当时他否认掉黑料,她就没再提这一点。
这两天在实地考察的间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自觉地重新复盘起陆闯的搞破坏。
陆氏集团哪儿有那么容易说搞就搞。陆闯暗地的小动作应该远比她想象到的更多。
只是以她捕捉到的蛛丝马迹而言,顶多只能猜到这两点,恐怕还是其中比较无足轻重的两点。
她越来越能感觉到,她对他知之甚少。
陆闯闻言低下头,和她唇与唇的距离不足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