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她追求他,可她并没想用这种手段勾引他,否则在那天他不小心撞见她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应该紧接着把内衣给脱了——那会儿她抹黑从行李箱里摸出的两件衣服,另一件就是内衣,她浑身被淋透,内衣自然也没幸免,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就是准备里外全换干净的。
又或者,她早就可以半夜去他的房间,脱光衣服钻他被窝里,玩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一套,让他负责,逼他当她的男朋友。
话说回来,真要如此,在欧鸥的观念里,关系是可以发生的,但以此绑架对方要对方负责,欧鸥干不出来这种事。她特别鄙视传统糟粕束缚在女人身上的“贞操”枷锁和“C女”镣铐。
由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欧鸥没发现他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睡裙裙摆并不长,长度大概在膝盖上面一些,此时因为她没有往下拉平直,有些网上缩,缩到约莫她的大腿腿根上。
她穿热裤的时候其实也就这么短。
但,她的两条雪白又笔直的腿此时在裙摆之下大剌剌地展示在床上,和她穿着热裤或者短裙时站在人前秀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
这一点,在他之前没有敲门直接进来后无意间撞见她掀开睡裙在贴暖宫贴的时候,他就异常清晰而直观地感受到了。
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光,将他的眼神全部掩了下去。
欧鸥从岔神的两秒钟里敛回来时,只看见他一句话没说,走出去的时候帮她把门带上了。
他走之后,欧鸥捂着热乎乎的肚子,是困顿得打算补个觉。
可脑子里不禁又在想,这个男人先是不小心撞见她只穿着内衣,又不小心看见她的睡衣模模糊糊地露了她的点,而且还不小心遇到她贴暖宫贴的场景,对她的态度却仍旧没变,一点好色也没流露出来……
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他阅历太丰富的缘故?
不,一定不是的。摸了手机出来,欧鸥打算上个网,和网友交流交流。
门又被轻叩了两下:“小鸥,我进来了。”
虽然预感被他看见了,多半他得让她别玩手机,但欧鸥并没有收起手机,继续玩着,同时她应门道:“哥哥,这是你家,你不敲门没关系的。”
他拧了门把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但这间卧室住的是我的客人,礼貌就应该讲。小鸥,你记得也应该讲礼貌,要敲门。”
“哥哥原来这么记仇的?”不就那一次她撞见他换衣服嘛。还是他自己先不关好门的。这反倒提醒了欧鸥,有空多去他的卧室窜门,不带礼貌敲门的那种。
他是给她送电风扇进来的,把电风扇搁在一把椅子上,可并不朝她吹,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对着窗户外面吹。
欧鸥费解于他的行为:“是我热,又不是窗户热。”
“一会儿你会凉快的。”他说了这一句,再次离开她的房间。
神奇的是,不久后欧鸥确实感觉到屋里的气温好像有所下降。
空气的质量自然也比空调房闷出来的来得舒适。
欧鸥抱着枕头歪倒在柔软的床上,眼皮始终附着一层窗外的夏日的朗烈阳光,耳朵里也始终被绵延不绝的蝉鸣给钻着,倒也能不嫌光线太亮、蝉鸣太吵,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恍惚间,她梦见姥姥了。只有以前姥姥给她摇扇子出来的风,才能如此舒适吧……
姥姥的手掌还摸到她的额头上来,抚走她濡出来的细汗。
可她睁开眼,没瞧见姥姥,只瞧见欧芸谣女士刚刚离开的背影。
她爬下床,追出去,结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