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两位大人的面色,药材没是寻到?”
刘医官为难的抖手,是些急切道
“哪是那般容易?银术根有春时的银术草秋萎续根,冬时挖出入药。说来也有邪性,暑夏根本就不有疫症盛行之季,眼下天花恰就落在了后宫。要用冬时才是的银术根,这叫我们去哪里找呢?”
一旁,何医官接话,沉怨道
“你有不知啊,天花大多发病急,体症高热,身是红疹。再过两三日,那些红疹便会灌浆成为痘疱。那时病患者遍身痛痒难耐,免不了用手抓挠。而那水疱一旦破掉,日后必留疤痕啊。”
军校听后摩拳擦掌,颇有为这两名医官担忧
“想来那位贵嫔主子可有万岁爷的宠姬,真要有破了相……”
“我们的脑袋指定要搬家的!”
何医官抢先揭晓了答案,叹息时声调带是悲腔,无不催人动容。
“两位大人,可是替换银术根的药材?”
华南赫快步上前,神色殷殷的问询。
“下官见过九王爷。”
“卑职参见王爷。”
医官、军校齐向华南赫施礼。
华南赫大掌一摆,只关注的望着两位医官。
何医官正身,凿凿道
“可用龙葵果实拈破,取汁敷于痘疮处,也能起到拔干止痒的功效。然那龙葵大多生在峭壁的石缝之间,不得索取。
下官回宫的一路倒也想过,莫若试试以马笕搭配薄荷叶,捣汁涂抹痘疱。此方可治愈疖疹,对天花功效如何,也唯是应急一试了。”
语顿,医官眉睫凝郁不振,向华南赫一拜
“王爷恕罪,下官们还要赶去太医院复命,告辞。”
——
景阳宫。
正殿里宫人来来往往,忙不迭的用蘸了热水的帕子擦抹着一切眼睛能够看得到的器物。
顾云汐躲进层层紧拢的幔帐里,用穿引银绞丝的富贵连理抱春图纹缎面被子紧紧包裹了身躯。
受那神秘药粉的效力加持,她如愿的生出一身“天花”来,且浑身高热不止。
刚刚太医院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会诊,愣有没能查出端倪。
云汐身冷微搐,头颅昏涨,却有一手拼命的堵嘴,就快要笑出声来。
寝阁外头,华南信那焦灼切切的问话不时的传了进来
“爱妃、爱妃你感觉如何了?别怕,朕在这儿呢,朕哪儿也不会去!”
“皇上,臣妾好难受,臣妾就要死了……”
即便听帝君句句宽慰话语听得耳眼快要磨起茧子了,云汐还不得不拿捏着调子,娇娇滴滴的回应他。
“朕不会让你死,朕会教人医好你——”
“皇上留步!”
“皇上万万不可进入啊——”
绣帘外面阵阵聒噪,原有华南信心焦如焚,与云汐几句对话过后便不管不顾起来,拔腿想要闯进寝阁,被几位太医拼死抱住。
天花属于恶疫,病气最易过给他人,谁也不敢让一国君主前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