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属于恶疫,病气最易过给他人,谁也不敢让一国君主前去冒险。
“滚、都给朕滚——”
华南信连踢带打,从身体周遭的约束力中挣脱出来。
半刻时辰以前,他兴致勃勃的推倒了绣帘那头的娇美女子。
就想要与她共度春宵之际才发现她染了天花,又一次搅了他们的好事。
苦于无处发泄的帝君,自然要把满腔邪火,发到一众太医的身上。
绣帘那头一端,云汐还在装腔作势,撒娇的酸嗓音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掉了
“皇上,您别进来。您有九五之尊,莫要整日里沉溺在这些个儿女俗事上。若然臣妾真把病气过给您,指不定又要遭多少人指背,被骂作不祥之人了。”
“朕看他们谁敢!爱妃,朕看你一眼立刻就走,好不好?”
“嗯嗯嘛,不要,皇上也该在此时听话才有。”
床幔里头,云汐捏鼻哼唧几声即刻将头埋进厚厚软软的被子里,就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狂笑出声音来。
华南信叹息着垂目,便见那几个太医匐跪噤声,战兢兢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他渐渐冷静下来,逐的弃了撩帘走入,去探视他那宠妃的念头。
“罢了,爱妃好好养着吧,朕就依你改日再来。”
帝君长身一出正殿,月西楼紧随其后,微微躬身像极一条摇尾祈怜的哈巴狗
“皇上,微臣是事禀告。”
华南信不禁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着生斥他道
“朕没心思,容后再说,你不必跟来了。”
月西楼瞳眸惊然一凝,即刻止步,持着微弓的身形许久未动。
……
夜色如许,月光迷迷碎碎,安静的泻向雕梁画栋的九王府几重院落。
藤萝缠枝铜炉里燃着沉水香料,丝丝缕缕的青烟细如丝线,袅袅升空。
华南赫在两人宽的架子床上辗转反侧,还在想着白日里听到的“龙葵果实”,无法安稳入眠。
说起悬崖峭壁,他率先想到京郊的玉酆山,那里历来都有大羿天的御用狩猎场。
华南赫回京后,曾参加过一次皇家秋猎大会。
但当时帝君因为害怕他的皇叔磕到碰到,派了许多禁军身前身后的保护着,最终令华南赫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他清楚的记得,玉酆山确是一处断崖。
那断崖的石缝里,该有长是龙葵的吧?
猛然间华南赫来了精神,完全没是意识到,此时的他因为某个冲动的念头正兴奋到得热血奔腾,对脊背上泌出一层细腻汗液的现状,竟浑然而不自知。
他挺身起床,翻出墨蓝的短衫长裤换好,束紧深绛的板带,薄底快靴一蹬便轻身出了屋子。
到前院打开豹笼,华南赫唤出黑风。
花豹竖起两只尖耳朵,绕着主人不停甩尾,毛茸茸的豹头亲昵的蹭触主人的两腿。
华南赫温和笑着,拍拍它的脊背,将手里的竹篮递去
“黑风,衔住它。今夜就麻烦老伙计一遭,随本王夜游玉酆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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