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双喜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小满接过话,道:“您放心,绝对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也不需要刻意提及。”云晚意想了想,道:“她身边需要人,寒露照顾了许久,接下来寒露要为我做事。”
“夏至带着杏儿在锦绣阁,抽不开身,别人我也不放心,小满,以后要辛苦你照顾她了,你们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奴婢定会好好照顾。”小满打着包票道:“争取早日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双喜!”
确定好双喜的去向,安排好几个婢子,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毕竟屋内张红贴囍,入眼可见不是红色的绸子就是各种鲜花。
看到鲜花,云晚意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些花儿是你们置办的?”
还是冬日,没出正月,鲜花何其珍贵,还是这么多种类!
就算几个婢子的月银和赏赐她没短缺过,凑凑巴巴能有不少,也没地方可以买到!
几人对视一眼,寒露站出来道:“花儿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送来的,管家也着人备下了很多。”
“淮安侯府又找林州云家要银子了?”云晚意满是怀疑,道。
寒露摇摇头:“自打过年那日您大闹芳草苑后,老太太就下令林州云家,不准在给淮安侯府银子。”
“再说林州云家的事,侯爷和老太君都知道轻重,更不会主动沾染。”
云晚意更奇怪了,凝神道:“以往的银子都被云柔柔和苏锦败的所剩无几。”
“铺子营收只勉强够开销,过年的银子都是林州云家掏的,他们哪里来的银子?”
“且不说进门到萃兰苑铺上的红绸和其他摆设,这些花就不便宜!”
几人又是摇头,小满疑惑道:“奴婢几人也没想过来路,的确是福伯还有大少爷三少爷带人送来的。”
“包括府上布置,都是福伯一手经办,据说是老太君和侯爷下令做的。”
越说,云晚意越是怀疑。
老太君的私银,全部补贴给林州云家初来时的开销,云恒益更不用说了,要他拿银子不如要他的命。
再说她和他们关系别扭,如隔山隔海般的隔阂,她出嫁淮安侯府能保留面子布置,已算难能可贵。
怎么可能还花这么多银子,买几日就蔫儿的鲜花布置?
“您是淮安侯府的大小姐。”夏至见她凝神疑惑,笑道:“这些布置也是您该有的体面。”
“是啊,就算淮安侯府亏欠您的那些,也该有所表示。”立秋也没多想,道:“您大可安心受着。”
“去试试喜服吧,这一身是王爷那边送来的,重新改过,又加了不少心思。”
云晚意这才看到屏风后架子上的婚服,红的十分板正,绣着婚仪制的龙凤呈祥。
夏至刚取下,云晚意又看出端倪。
不仅所有绣边都用小珠子点缀着,动起来十分好看,就连绣边的线也大有乾坤,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云晚意也没见过这种制法,问夏至道:“这衣裳滚边用的什么,怎么如此光泽?”
“王爷想出来的法子。”夏至指着绣线,笑意漫漫:“先把海水里的水贝里层刮下,研磨成细粉,混入丝线中。”
“几遍下来,保留了贝子里头的盈盈光泽,绣成花样独一无二!”
光是想,都知道其复杂程度,云晚意听的咋舌:“繁琐至极,费时费力,就穿一会儿,何苦折腾?”
“王爷吩咐给锦绣阁时就说了,婚仪只有一次,务必要让您保留最美好的样子。”夏至一边说,一边打趣道。
“连这些珠子都是王爷找来的,既好看又轻便,还不会冲了皇后娘娘能用的东珠,王爷对您可真是百般心思啊。”
“整个锦绣阁绣这喜服的人,谁不是边绣边羡慕,都说不知道几世积福,才修得如此知冷知热的锦绣良缘呢。”
其他几人也相继起哄。
也正是这时,云晚意目光扫到那些鲜花,有了猜想,问道:“王府最近可有派人来?”
“好像惊蛰来过。”寒露回道:“递婚仪帖子的。”
“你们说,这些花会不会是王爷叫人弄得?”云晚意眯着眼,说出自己的想法。
几个婢子又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管是谁置办的,无不是希望明日是您最难忘,最美的一日。”立秋打着圆场,道:“您早些歇息。”
“明早喜婆来得早,您也早起匀面打扮呢。”
屋内鲜花很多,不需要熏香,味道就很浓。
闻着这股清香味,云晚意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喜婆就带着十全老人,还有匀面梳头的喜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