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就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胸口的痛感还没有消失,一遍遍提醒着他,有些事情他不能做。
鸢也是沅家私生女的事实改变不了,她是沅家人的眼中钉的事实改变不了,罗德里格斯家和艾尔诺家针锋相对的事实更加改变不了,他过分接近她,会让沅家忌惮,以为他们一个有名一个有权,要独霸沅家,那会给她带来危险。(244)
鸢也不能在他身边,这个道理苏星邑从很多年前就懂的,所以鸢也15岁到22岁这七年,他没有跟她见过一面,他想疏远她,这样她的危险就少一分。
可这几个月他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冲动?怎么会那么不顾一切?就差一点,他就要将她置于死地了。
他在把她伤得千疮百孔后,还要将他置于死地,他这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
嘴角泛开一个弧度,苏星邑笑了,深深的悲凉:“……算了。”
两个字,是一把落下来的镰刀,生生切断了他和她所有可能。
她……不能是他手里的花。
“本来就是我亏欠她,当年说要用一辈子弥补她,现在却推波助澜把害她变成这样,又对不起她一次。”
苏星邑抚摸过鸢也的眼角,好像碰到了她那天在雪地里痛哭的眼泪温度。
她不是她的。
也不合适是他。
既然不能是他的,那么她是谁的,好像已经没有差别。
……
从想要,到放弃,好容易,又好艰难。
多疼,只有他苏星邑自己知道。
……
那头野兽出现了,长大了,挣脱了桎梏,撕毁了底线,为了一己之私把别人伤得痛不欲生后又后退了,到现在,终于恍然大悟,灰飞烟灭了。
他跟自己和解了。
……
“先生,不想要小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