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真是拿命在享受风刃剃须,没拿捏好,脖子与脑袋便闹分家啊!
半点不担心地挽着她的手一根根挨着铜镜剃,享受着她随时会成为杀人凶手的心惊胆跳。
承昀毫不在意的告诉她:“我要成为那个,妳想保护的人。”
不是唯一,不是最想,单纯的,想保护,愿意保护的那个人。
他太明白她的心思,要顾及的人多了,不可能抛下过往,只会负重前行。
这就是她。
而她正一步步努力为奠定基础,让这些甜蜜负担成为能可及之事。
在几次承昀削落鬓发,颈间泌了几次血丝后,她学会掌握七重风破心法。
她也想保护他,偏偏还是因怒气而出手伤了他。
莞尔一笑后,她开始动手收拾胡荏,得更加努力克制脾气啊!
怒气无法改变眼前事实,产生了错误判断,反而延害身边之人。
躺在床上需要借助凌冷珠入眠的男人,便是最好的警惕!
她取来拭布洁面,正想起身离开,本应沉睡的男人,长臂不知何时已揽上腰际,男人喑哑嗓音有难掩的喜不自胜。
“该我了。”他摀着胸臆艰难起身,撑肘侧躺才发现天色未明,想着她夜半闯寝,心里总是陶陶然,总以为这事儿只有他会做了。
颜娧没好气将人推平回床,半命令道:“该什么,快睡。”
天都没亮,想绾发?
看懂他为何飘飘然勾着止不住的浅笑,更是又恼又怒!
承惜的描述越想越睡不着,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抛下姑姑就来了。
“睡不好。”他意有所指地触摸冰冷空泛的床榻。
“那也得睡。”颜娧取来床尾薄被为他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