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阳城离京城快马只需五天路程,外放官员而言,协阳城的是外放官员心中的第一选之一,在这都能顺风顺水的过完三年任期等着回京述职。
「是呢!」颜娧阖上史地志慎重的点头。「就是看上它百草难生。」
她想试试看能改变多少未来,至少不要在几年后又是水漫协阳城,她想救一救这贫瘠的庄子。
「。。。。。。」这是什么怪僻?
「城外比较好。」颜娧掩着笑,没打算立即说明。
「山上不是更好?」裴谚还是没死心。
这一路上跟她说了许多寄乐山的事情,也没见她有拒意,怎么到了归武山就不一样了?
「谚哥哥已是救我于水火了,怎么也不能变成你一辈子的的负担,终归我还是得自己自足来得好些。」
女人手里没点权已经可怜了,要是连钱都没了,那一辈子可就玩完了。
「你才六岁!正需要人照顾。」他没法想象如果放她一人在这,回山会有什么下场。
这一路都有人回传讯息回山门,爹娘也一定早知道有她同行,半路上落了人,还是山门里最缺的女眷,他完全不敢想象会被扒几层皮??
「我才六岁,正需要人照顾,谚哥哥才有机会下山看我不是?」颜娧长长睫毛扇扇,澄澈无辜的大眼盯着裴谚,似乎说“你懂的吧?”
裴谚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这被算计了吗?
这娃成精了不成?
他没被大皇子给套路,反倒是给她套路了。
可他情愿落套呢!
「谚哥哥满意我的安排吗?」颜娧知道裴谚不傻。
虽然下山被大皇子套路非他所愿,寄乐山肯定会更严厉的看管他,之后的日子别说下山了,肯定连家中大门都难见了吧!
裴谚不断点头,急忙开始掏直裰内的随身物品出来一一清点。
一块她小半巴掌大的冰种飘花双蝠玉牌落入她小手里。
「这是我的专属令牌,见令如见我,虽然我的的令牌没我爹的好用,但至少号令山下的人做一些不杀人、不放火的事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