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呛得云妃面红耳赤,
她偷瞄着高座之上的萧景珩,想起她方才送给萧景珩的那个翡翠大珊瑚,本还以为她能借此翻身,重获圣宠。
但见萧景珩连她看都不看一眼,反而笑意疏朗地把玩着宋昭送的‘劣质’玉佩,她便知道自己这是拍马屁又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只听萧景珩沉吟片刻后,向宋昭问道:
“嘶。。。。。。朕瞧着,这玉像是你贴身收着的那块斑黄胎玉?”
“是。”宋昭弱声应下,眉宇间蕴了几分娇羞。
这块斑黄胎玉,萧景珩曾在宋昭那儿见过数次,
宋昭把它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放在了首饰屉子最下头的一层,仔细保管着。
宋昭对他说过,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念想,
对于宋昭而言,再没有比这更珍贵的身外物了。
“这上头的龙纹,是臣妾亲手雕刻。只是臣妾手拙,恐怕要惹皇上嫌弃笑话了。”
在玉上雕刻纹路最是费神,轻不得重不得,且一不小心还会让玉崩裂,心血霎时毁于一旦。
此刻萧景珩瞧着宋昭眼下微微笼着的一层乌青,便知她为了这份贺礼用了多少心思,
礼轻情意重,
对于萧景珩这种见惯了好东西的人来说,他在乎的,从来都是情分。
“懿妃这份礼,乃朕今夜最心悦之物。这上头的龙纹,每一刻每一篆,都是你的心意,朕岂会嫌弃笑话?”
话落,他便将玉佩佩戴在了脖颈上,放入内衫中,贴身养着。
这举动昭示着他与宋昭的亲昵,
旁人羡煞宋昭的恩宠,而坐在萧景珩右侧的宸贵妃,这会子白眼又是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如今身孕已经七个月,又因为是双生子的缘故,所以孕肚比宋昭怀着承煜的时候足足大了一圈,行动很是不便。
饶是如此,她还是在萧景珩满眼都是宋昭的时候果断起身,
得人搀扶抚着腰肢,三两步越到了萧景珩面前,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皇上还没看过臣妾的礼,怎就说懿妃的礼最合您心意?”
她闷哼了一声,一脸娇俏使着小性子,“臣妾不依!”
“你啊,事事都要争个第一心里头才舒坦。”萧景珩嘴上虽然说着嫌弃宸贵妃的话,但唇角的笑意也没匿下去,“你有着身子,朕不是说了要你少走动吗?快回来坐下。”
“臣妾这份礼,非得要站着送给皇上,才能显出臣妾心中的敬意。”
萧景珩原先还未听出宸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取出了一方黄梨木锦盒,毕恭毕敬双手奉于顶呈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