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白露把买来的咖啡摆放在茶几上,双目微阖,左右手轻轻叩击指尖,耐心等待着。
俞白卉来得很快,表情激动,“斐小姐,您怎么来了?”
斐白露睁开一双眸子,白皙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你求助的事,我应了。不请自来,还望你不要介意。”
这是答应帮她解救自己的未婚夫?俞白卉喜出望外,“斐小姐能帮我解决心头大事,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谢谢斐小姐!”
别看她表现出对尤光远心死的样子,但那是因为尤光远不能摆脱米甜湉的控制,要是有办法,她也不会放弃他。
俞白卉近日急得嘴上长泡了,一碰就疼,越疼越让她清醒。
“不急。”斐白露分了一杯咖啡给俞白卉。
她在咖啡店见过米甜湉和她的闺蜜,又跟了她们一路。
路上那闺蜜在给米甜湉出谋划策,颇有几分狗头军师的样子,让米甜湉牢牢抓住尤光远,用真爱至上的言论洗脑。
米甜湉心中压着事,面上敷衍应和。
直到两人被一通电话叫走,自己才没有继续跟上去。
电话那头是米甜湉的弟弟,他碰上了难事,吱哇乱叫求助。
俞白卉鼻子哼气,“米甜湉那弟弟就是赌鬼,拿了他妈治疗尿毒症的钱去赌,又借了高利贷,利滚利欠了四百多万!”
“四百多万,足够把一个人普通家庭压垮。尤光远那傻子出钱填平了这个窟窿,又花钱给米甜湉她妈治病,又出资一千万和那赌鬼弟弟合伙开公司。”
零零总总,尤光远在米甜湉身上花了至少两千万,还搭上了各种人情。
两千万不少了,尤光远就是冤大头。
说起这些,俞白卉一肚子火,“米甜湉弟弟开的公司乱七八糟,肯定是公司出事了向米甜湉求助。”
而米甜湉又会向尤光远求助。
更见鬼的是,只要米甜湉开口,尤光远都会答应。
斐白露眼睛闪了闪,“你能把尤光远叫过来吗?我想看看,他受到米甜湉的影响到底有多深。”
俞白卉一口应下,打了个电话给尤光远,语气十分高冷,“你不是说想和我见一面吗?现在,立刻,马上来我办公室。”
说完,不等尤光远反应,啪地挂了电话。
两家集团所在的大厦不远,尤光远来得很快,额上有薄汗,眼神急切,“白卉,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取消婚约……”
斐白露挑眉,这对俞白卉一往情深的样子,看着不是挺正常的吗?
俞白卉没给尤光远一个好脸色,见斐白露诧异,她解释道:“这是因为没有碰上米甜湉,一旦碰上米甜湉,就像变了一个人。”
尤光远正要解释,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联系人,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柔情,“喂,甜湉怎么了?”
又是这个女人!俞白卉恨得牙痒痒。
她走过去,按下了扩音,米甜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
“总裁,我弟弟被人算计,签下了不平等的合同,项目砸了,要赔五千多万!现在人也在那群人的手里,不给钱就不放人,我该怎么办?”
什么生意敢青天白日囚禁人,怕不是赌鬼弟弟又欠了赌债,被人捉了。
俞白卉冷笑。
电话都打过来了,还问该怎么办?当然是找冤大头要钱了。
米甜湉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