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昕欲言又止,而后自然衔接下一句,“我刚刚看到您了,您换了装扮,我一眼没认出来。又觉得没人有您这样的身形,就想打个招呼。”
她有些雀跃。
没想到在上海,她也能遇见他。
以前在南城,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她都未见过他一次。
时局动荡,诺大的中国,他们也能在上海相遇。
徐可昕眼眶发红,她莫名感动。
周时将她的欣喜看在眼里。
他嗯了声:“我还有事。”
“您忙。”徐可昕很快反应过来。
刚刚没有叫他,是因为她在医院学习时,听到有人传九爷重伤未愈,尚在休养。
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周时伤势痊愈,她很清楚。
他出现在上海,又不愿让外人知晓,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不知道他平时都在做什么。周时从不和她讲,她也从未问过,却也知道肯定是危险的事情。
所以她刚刚疼的想要尖叫,也硬生生忍下来。
周时点了点头。
他刚要走,就听见徐可昕匆匆说:“能在上海遇见你,我很开心。”
这句话,落入他的耳里。
周时没有回应,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转身走了。
货接的很顺利。
这半个月,周时一直在筹谋,计划着送这份大礼。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时机。
当天晚上,日本人又在大肆庆祝,叫了许多舞女前去表演。
这些天,他们请了许多舞女去表演。
舞厅很多舞女都是卖艺不卖身。
她们地位低,在舞厅会被客人骚扰,但起码有人权。只要自己不愿跟客人走,舞厅经理会出面周旋。
现在是新时代。
舞女和妓女,分开了。
可进了这扇门,被看上了就要遭受凌虐。
不从,就会死。
她们都是蝼蚁,一个权贵都能压死她们,更何况是一群道貌昂然权势滔天的人。
只是左等右等,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山本大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