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昏暗着,偶尔能遇到一两人匆匆跑过,应该也是去检查鱼塘的。
等陶鱼抱着雨伞顶着强风,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不被吹走,走到鱼塘前。
宋鹤城早已发现伞下的她,他收好工具,逆着风雨,大跨步向陶鱼方向走来。
陶鱼在伞下抬头。
那一刻,宋鹤城宛若变得愈发高大,强劲的风雨竟不撼动他半分。
不过一会,陶鱼还未反应过来,走到跟前的宋鹤城,已脱下身上的雨衣,牢牢将她裹住。
然后拿了她的伞,将她拥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往回走。
“风雨太大,低头。”
一道低磁嗓音落下,陶鱼被宋鹤城周全地护住头脸。
她躲在密实的雨衣里,避在宋鹤城宽阔的胸膛下,陡然空寂的心生起一股暖流,于这风雨交加中,不可抑止。
到家了。
进了院子,房门一关,变得干燥,很好地隔绝了屋外的风雨。
陶鱼脱下雨衣,投眼望向门边。
只见刚放下伞的宋鹤城俨然已经全身湿透,而她自己最多湿了点裤脚而已。
陶鱼什么也没问,径直回房间拿了干毛巾,递到宋鹤城面前。
不同于陶鱼的全身干爽,他头上湿透的短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
他没接那毛巾,缓缓靠近陶鱼。
宋鹤城比她高很多,陶鱼仰头看他,他发上的水滴很不自觉地滴落在陶鱼的脸颊。
晶莹水珠子沿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至下巴尖,摇摇晃晃地滴在了陶鱼的前面的衣襟上。
夏衫薄,随着宋鹤城身上水滴不端落在她身上,一滴滴晕开,开始不成样子。
二人离得极近,宋鹤城眼眸暗了下来,他低沉道
“帮我?”
此刻的宋鹤城周全湿透,那带着湿气的脸庞,竟有一种莫名的禁欲和野性,煞是英挺。
可他那样危险,陶鱼不同他对视,垂下目光。
可湿透的白衬衫和西裤,紧贴他颀长伟岸的全身。
宋鹤城的身材有多好,陶鱼再清楚不过了,只一眼,她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宋鹤城看她的目光那样明烈,大有一种她不帮他,他就这样一直湿透着。
陶鱼犟不过他。
“你,坐好。”
宋鹤城眉眼含笑,很听话地在陶鱼面前的椅子坐好。
他是男人,坐得爽阔,双手撑在膝盖。
陶鱼想靠近他,不得不走近,站在他腿间,替他擦拭头发。
宋鹤城心脏颤动了一下,膝盖上的手指收紧又放松。
陶鱼宛若一只什么也不知的小动物,悄无声息地落进了城府极深的猎人陷阱。。。。。。
周遭空气陡然有暧昧的气息在浮动。
陶鱼很安静,心中或许有些羞涩,但她面上依然冷静,一点也不显。
坐着的宋鹤城略比陶鱼低一些,朝思暮想的人儿离他这样近。
近到能轻易闻到她身上的馨香,目光所及,亦是他朝思暮想。
宋鹤城眼眸变得幽暗,他望着陶鱼,低哑开口
“小鱼,我没有衣服可换。”
陶鱼被宋鹤城的目光灼得有些手抖,她将手中的毛巾盖在他的黑眸之上。
“你穿上雨衣回自己家,十几分钟的路程,不远。”
“不要。”
宋鹤城就顶着那条白色的毛巾,露着英俊的下半张脸,掷地有声地拒绝了陶鱼的提议。
陶鱼离他好近,宋鹤城温热的大掌轻易控住了她细细的腰。
他声音越来越暗哑
“嗯,还算有好好吃饭,没有更瘦。”
陶鱼腰肢僵硬,这样的宋鹤城依然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