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同样也很眼神疑惑,难道搞错了?
魏婉莹身为中宫皇后,开始训斥人了:
“贤妃,这就是你亲自督办的赛马大会?你办事不力,在大周与匈奴面前丢了多大的脸,真是该罚
宁如鸢攥着手绢,飞挑的细眉低压着,她知道此次自己是要被罚了。
在两国见面的首场赛马大会这一日,就出了意外,此刻的她,没有底气。
她咬了咬嘴唇,憋着一股闷气:“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江云娆看着太医几人将长孙金月抬上了担架离开后,便听见魏皇后一直在训斥人,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很生气,还是怀孕以后情绪不受控制。
她忽的直起了身子,走到魏婉莹面前,面色涨红着:
“后宫之主不是皇后娘娘吗,贤妃不过是个办事的人,要罚,皇后娘娘当是首责。
您身为中宫皇后,在贤妃娘娘将事情办好以后,难道都不再细细检查一道吗?”
宁如鸢听见江云娆开始甩锅,连忙道:“是啊,嫔妾愿与皇后娘娘一同受罚
魏婉莹有些恼羞成怒的道:“真是放肆,云懿贵妃,贤妃,你们是要以下犯上了是吗!”
裴琰另一边的事情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后宫里的妃子又吵了起来,一脸焦灼的走了过来:
“够了!都给朕回去,像什么话!”
赛马大会被突然中止,江云娆午膳没吃,晚膳没用,一直守在长孙金月的帐篷里,等她苏醒。
宁如鸢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底也很焦灼:
“不应该啊,长孙金月从前还是姑娘的时候就马术了得,怎么会摔出去呢?”
文雪嫣半跪在长孙金月的床前,拉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滚落:
“锦妃,你别吓我,你真的别吓我!”
江云娆面色阴沉的坐在凳子上,素日里娇软的双眸此刻透着一股淡淡戾气来:
“宁如鸢,你现在别挤在这里,得去外边将场地看住了,我怕有人又有小动作。
今日马场出事,马厩那边的所有人今晚都不要睡觉了,全都押走提审,仔细核查
宁如鸢停下了脚步:“好,我去盯着外面
夜色晦暗,帐篷里的烛火一盏一盏被点亮,整个营地因为赛马大会上的意外,今晚都没什么人出来乱逛,场子里显得有些清冷。
李文年过来禀报道:“贵妃娘娘,锦妃娘娘摔得有些厉害,左边小腿已经断了
江云娆听闻,一把将身边的糕点盘子给覆倒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众人蓦的转身回来看着她,怔怔的眨了眨眼。
万茵茵小声道:“云娆姐,你怎么了?你别着急,别气坏了肚子里的小娃娃
江云娆两眼赤红下来,包在眼眶里的眼泪就滚落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说的冲了出去,直奔魏婉莹的帐篷。
芝兰眼睛一瞪,江云娆这动作,瞧着是肯定要出大事了,连忙也冲了出去:
“贵妃娘娘,您别冲动,别冲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