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丧失理智的李梅万没想到马文斌会央求自己,只好松开口。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副生死由命的眼神望向马文斌。瞅得马文斌心里那个疼啊。
刚要道歉,却见李梅忽然面色惨白,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好,这是要流产的预兆,无论如何我要保住我儿子的命。
想到这,马文斌一把抱起李梅,撒丫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喊:
“小梅,挺住了,等你生了儿子,我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此时的李梅虚弱得冷汗直冒,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晰,至于马文斌后来又说了什么,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马文斌见怀里的李梅没了动静,只有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双腿间流了出来。
吓得他的心陡然一紧,飞也似的直奔村卫生所。结果却被告知那位日日守在岗位的老中医秦大夫正好去老李家喝喜酒去了。急得马文斌是高声乱骂,不过骂归骂,人还得找。
打听好了她的去处,又抱着李梅一路狂奔到了老李家。没等进院,众人就听见他急促的高喊声:
“秦医生,秦医生,求快救救我家小梅!”
秦大夫正在与人唠家常,见此情景,丝毫不敢大意,急忙落下碗筷,命马文斌把李梅弄到诊所。
把脉,施针,总算有惊无险。随后又开了一剂安胎的方子,这才松了口气,把马文斌好一顿数落。
众人本以为暴躁的马文斌会把秦大夫揍一顿,万没想到,他除了点头哈腰的道歉,就是感恩之类的话。弄得平时与他玩耍的哥们几乎同时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马文斌见儿子保住了,乐不颠的抱着李梅回了家。贴心的为她换好干净的裤子,盖上被子,又内疚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之后关好门,悄悄退了出来。
李梅睁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开始发呆。她实在搞不明白前一个钟头还对她抡拳头诬陷她的丈夫,如何睡了一觉之后,突然像变了个人。
“莫非……他想等孩子生下来,再使劲折磨我们娘俩?亦或是预谋拿孩子威胁郑刚?”
李梅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昏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是被一阵草药味混合着肉香馋醒的。
只见炕上摆着一个小木桌,上面摆着一碗汤药和一大碗鸡汤。马文斌端起药碗,眼含笑意的招呼道:
“小梅,来,把药喝了。喝了,咱儿子就会平安出生了。”
“马文斌,你现在承认我肚里怀的是你的种了?”
未想到李梅对马文斌示好一点也不领情,反而是一副置疑的眼神问道。
“小梅,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我儿子我还能不认吗?来,咱先喝药,再喝鸡汤,秦大夫说这东西老补了。”
说完,马文斌扶着李梅喝了药,又为她夹了一口鸡肉送到嘴边。
“等等,马文斌,咱家的钱都被你耍牌九输没了,哪来的钱买鸡?哦,我明白了,该不会又是你偷来的吧?”
“哪能呢,我都是一个快当爹的人啦,为了咱儿子,也得学着手脚干净了。放心吃吧,小梅,以后我会让你天天吃鸡肉,过舒服日子。”
马文斌忍不住放出豪言壮语。
“就凭你?论文化,没那脑袋。论庄稼活,没那技术。除了有把子蛮力和一张勾人的脸,你还会什么?”
李梅看着极力讨好自己的马文斌,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二人甜蜜世界的时候。
“小梅,不要拿老眼光看我,浪子也有回头的时候,毕竟我要做爸爸了嘛。
对了,我在去县医院抓药的时候,突然想好了一个发家致富的点子,想不想听我说给你听?”
“挨千刀的,马文斌,给老娘滚出来,赔我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