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言眨了眨眼,有点发蒙。
高市长与厉总没什么交集啊,怎么感觉一提起来,他戾气这么重呢。
这时,厉惊寒手机响了,他沉着脸接起。
“阿寒,还生气呐?”狄桀笑嘻嘻地问。
男人嗓音不耐,“有事?”
“阿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完了我作为朋友今天也没帮上什么忙,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狄桀语气特别诚恳,“今晚我在人间悦组了个局给你解解烦闷,都是咱们相熟的朋友你都认识,你没事就过来喝两杯。你不来兄弟我心不安。
我也给世轩打电话了,他今晚刚好没事,也能过来。正好咱们哥仨也好久没聚了。”
厉惊寒本想拒绝,但听见叶世轩也来,不禁眉峰一跳。
唇边一丝难以捉摸的冷笑,深镌浮露:
“好,聚聚。”
。。。。。。
白簌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昏昏沉沉。
猛然惊醒,她浑身汗湿黏腻,阵冷阵热,娇弱的身子在绒毯里不住地颤栗。
“好冷。。。。。。好难受。。。。。。”
白簌抬了抬酸胀的眼睑,哆嗦着伸出手,抚摸额头。
掌心肌肤,烫得吓人。
一路淋了冷雨回来,连热水澡都没洗,就被厉惊寒逼着做了两次,撞得她筋疲力尽,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的,痛的,软的。
她知道他这样发狠,是因为她没说实话。
但她宁愿承受他的粗暴,也永远不会告诉他,从前乃至现在,她正经历着,背负着怎样的压力和伤痛。
有生之年,她不愿欠他分毫。
更何况,告诉他又能怎样?人家不说了么,她没那命。
白簌轻轻喘息着支撑起身,先去浴室将身子清理干净,然后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白簌吞服下药,摇摇晃晃着走过去,拿起手机。
屏幕上,“厉狗”两个字看得她眼晕,恶心,头疼。
“干什么?”她喉咙像吞了刀片,又沙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