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启闻言,久久怔忡。
“既然伯父要担这个责,那么刚刚我给伯父提供两条路,还望您择一去做。”
说完,淡然地自沙发起身。
临走前,看了一眼玻璃杯里轻轻晃动的琥珀色液体,薄唇淡漠逸出,“酒是好酒,但变质了。”
关仁启颤栗了一下。
关彻出去的时候,陆新怀和秦叔正好赶到。
“彻,仁启已经把事情跟我们说了,这事仁启确实做得冲动……人家小姑娘跟关家无冤无仇的,这是遭罪啊!”
陆新怀道。
秦叔沉稳声道,“不管怎样,仁启是为了关家考虑,这事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解决。”
关彻面和平和,秉持着对两位长辈的尊重,温声道,“二位好好劝劝伯父,看他要走那条路。”
陆新怀闻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都是一家人,能好好商量就好。”
秦叔看到客厅里关仁启瘫倒在沙发上,觉得不对劲。
关彻没有再说什么,浑身带着一股瘆人的寒意,走出右宅。
……
臧昊衡再次响起的电话,是被臧清宁按掉的。
“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不可以让我们兄妹两有个二人世界。”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关彻不会打电话给他。
但如果是公事,在臧昊衡的心里,并不及臧清宁重要。
臧昊衡便任由臧清宁将他手机关机。
“马上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小孩子的心思?”
臧清宁笑颜如花道,“可是我过来帮哥哥过生日,哥哥很开心不是吗?”
臧昊衡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臧清宁继续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哥哥许愿吹蜡烛。”
“我没有愿望。”
“我不管,没有愿望也要许一个,这是过生日的仪式感!”
臧昊衡显然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想了一下,温声道,“那就祝你以后的生活平安喜乐。”
臧清宁双手托腮,无趣地道,“哥哥每次都是给我许愿,你就不能为自己许愿一次吗?”
“我刚刚已经说了。”
他没有愿望。
臧清宁不肯道,“我不管,哥哥必须为自己许一个愿望,可以放在心底不说出来。”
臧昊衡实在拿她没办法,脑海里忆起那日在桥上见到的瞿苒。
蓦地,闭上了眼睛。
希望她所有的念想,都能得偿所愿。
等他睁开眼睛,看到臧清宁含笑的嫣然眼眸。
“哥,你许了什么愿望?”
“不是可以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