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宅大厅。
关彻坐在偌大宽敞的真皮沙发上,正与骆会群通话。
谈笑风生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但越是这样的关彻,越让走过来的关仁启生寒。
关仁启亲自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关霆收藏的百年威士忌。
在关彻结束通话后,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知道你不喜喝酒,但这是你爷爷珍藏的,看看味道怎样。”
关彻没说什么,接过酒杯。
热辣在喉咙里荡开,烧灼着喉咙。
好似被炎炎烈火炙烤,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呼吸。
关仁启亦喝了一口,缓声道,“我记得你爷爷跟我说过,白酒要烈,红酒要醇,才是好酒。”
关彻将酒杯放在了意式的大理石茶几上。
“伯父何故提起祖父?”
关仁启在关彻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开诚布公道,“伯父希望你看到你祖父的面子,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而我一击未中,可以向你承诺,自此收手,不再干涉。”
关彻扭头看向关仁启,薄唇淡道,“伯父是否觉得不管秦意惹出多大的祸事,您都可以为她承担?”
关仁启眸光微微晃动,“这事,与你伯母无关,开车伤瞿苒的人,是我指使的。”
关彻嘴角淡勾,“是吗?”
关仁启避开关彻的目光,故作喝一口威士忌,“我为了关氏集团的未来考虑,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不如伯父您告诉我,这一回您想怎么保住您的妻子?”
关彻嘴角似有若无噙着笑。
关仁启手指力道有些不稳地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轻轻一道碰撞声。
“我说了和你伯母无关!”
关彻把身体后靠向椅背,呈现闲适慵懒的姿态。
“如果您确定这事跟伯母无关,那我就要跟伯父好好算这笔帐了。”
关仁启唇瓣微颤,“你想怎么算?”
“看在亲情的面子上,您弄伤了她一条手臂,就折了自己一条手臂,如何?”
关彻舒缓地道。
关仁启脸色瞬间苍白,眸光难以置信。
“她不过是伤了手臂,你却要折我一条手臂?”
关彻微一蹙眉,“伯父是觉得重了?”
关仁启忍不住愤声道,“我这伯父和她在你心里,到底孰轻孰重?”
关彻轻笑,“您知道我其实对关家人没什么感情,继承关家,打理关家,都只因为祖父。”
关仁启声音瞬间好似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或者,伯父也可以有另一种选择,我命人以同样的车速撞向伯父。”
“关彻!!”
关仁启愤怒地自齿缝中迸出,“你为了一个外人,竟这样不顾亲情?”
“她于我来说,犹如秦意于你。”
关仁启闻言,久久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