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琴娘让夏千帆在家里边备考,其他两个孩子照常去上学。
自己就带着闺女和夏文曜去了国子监。
来了多次,倒是轻车熟路。
岂料,今日院长已经出了门,就有人直接带着三人去了夏文曜的夫子那儿。
夏文曜如今这个班上的夫子姓邱。
等到了地方,邱夫子正在整理书架上边的东西。
有人进去通报了声。
邱夫子头脑昏花,一时间还没想起来院长今日出门时交代自己的事情。
他看出脑袋在窗户边上看了一眼,只见一穿着朴素的美妇正抱着一小娃娃,旁边还站着一青俊少年。
“啧!”
几人身上穿的都不过是最寻常的料子,哪里值得自己费时间?
只是中间那妇人,倒是有几分姿色。
“叫他们等着,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邱夫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通告的人只能出来说了声,稍等。
琴娘也算是好脾气,带着俩孩子就这样站在门外,旁边儿也没什么坐的地方。
夏清宁很适时的从琴娘的身上爬下来,担心琴娘累着。
也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邱夫子这才伸着懒腰打开了门。
看看眼角的清泪,莫不是刚刚睡了一觉?
夏清宁心中刚有这个想法,就见邱夫子十分不耐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晌,屋内传来话。
“行了,进来吧。”
这声音傲慢无礼,夏清宁已经皱起了眉头。
等走进了门,就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就让三人站在邱夫子桌子面前,都如同被受训的学子一般。
“你是?”邱夫子微微抬起眼皮。
“民妇是犬子夏文曜的母亲。”
邱夫子神色敷衍,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夏夫人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吧,今日叫你们来,就是要商量商量如何道歉赔偿。”
琴娘这般好脾气的人都已经有些不耐烦。
“夫子,咱们还没说是什么事情,为何开口就是道歉赔偿?”
邱夫子很是不耐烦,直接对着夏文曜吼道。
“你怎么回事儿?莫不是没长耳朵?我昨日不是叫你回去,告诉你父母吗?”
琴娘弱小的身材一把将儿子护在身后。
“我儿子昨日回去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我不明白,我儿分明是受害者,为何要赔偿他人?反倒是另外一人该向我儿子道歉才是!”
邱夫子没想到遇到个硬茬,冷哼一声,又坐了回来。
“我说呢,这竖子这般无理,原是家学源远啊!”
夏清宁也不惯着,直接就回怼道。
“怎么?照这么说,学院夫子都这般牙尖口利,也是学院风气如此吗?”
邱夫子没想到夏清宁一个小娃娃都敢对自己出言不逊,气的脸都红了。
“你家孩子说的莫不是一面之词,分明就是他错了!为何不认?”
琴娘遇到孩子们的事情,总是要强势许多。
“夫子既然口口声声的说我家孩子错了,为何今日不见另一个孩子?何不把两个孩子都喊来?也好当面对质一番!”
邱夫子气的直拍桌子。
“好啊好啊,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这就把人给你们找来!让你们心服口服!”